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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dinary Wizarding Level

 

 

 

 

 

 

 

TAG.路恩、芬里爾、辛蒂蕊拉、柯特妮、文森、亞爾杰、尤里


 

他躺在柔軟的枕頭上稍稍閉上眼睛休息,腦中轉過幾個令他皺起眉頭的預想,最終在灰黑色的雨天下停下夢境,睜開雙眼回歸收信後早已經過了好幾天的現實。

 

​我在哪裡?

遮擋少許金色髮絲的白襯衫讓他一時之間回不了神,直到對上那雙眼睛以及聽到她的話語才多少清醒一點,啊,原來剛剛並不是枕頭,難怪那麼舒服。
 

「做了惡夢?」

「……嗯。」

 

以剛睡醒的嗓音回答,少年直到理解目前的狀況才有些慌忙的起身,想伸手觸碰剛才睡過的地方卻又因為有些顧慮而收回手,「我睡了多久?腳會麻吧。」

畢竟若是肩膀還可以,大腿的話就……嗯他是很想……不對這不是重點。

「才幾分鐘而已不要緊,」沒有明確地說出戀人睡了半個小時左右的事實,路恩微笑地拍拍自己的大腿表示沒事,「……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居然還挑睡迷糊時詢問。
利文對於路恩的打算感到無可奈何,內心卻又感到一絲絲甜蜜。

 

「……等考試結束之後找機會再告訴你吧,」對於路恩的擔心,利文反倒是揉了揉她的頭髮露出微笑打混過去,「最近工作還好嗎?」

看見利文並沒有想告訴她的打算,路恩心中默默地打了算盤後便撒嬌地把頭靠向肩膀,「還可以,就是球賽跟考試讓很多小傢伙們喜歡在半夜出來閒逛——

 

與戀人的閒聊讓利文的心情多少有點好轉,只屬於他們的空間總讓他感到心情平和,但他畢竟沒有離開學校,還要面對球賽以及即將在學期末舉行的普等巫測以及……那件事情。

 

有些人察覺到因為那件事情對他所帶來的改變,除了路恩外還有一個人理所當然能夠理解他的變化——例如眼前這個明明是複習藥草學,但雙眼視線卻毫無往書本移動的女孩。

 

「……」

「……」

 

有著透明感的橘色雙眸依舊盯著他瞧,被好友的女友如此看著讓他渾身感到不對勁,沉默許久他才終於開口:「……有哪裡不懂的地方嗎?」

「……維羅納先生,這個動作,」辛蒂蕊拉以食指與姆指夾著羽毛筆,有些笨拙地模仿記憶中戀人寫字的姿勢,「跟芬里爾一模一樣呢……」

「哦。」

並沒有覺得這件事情奇怪,就像受到鼓舞一樣反倒還有些高興的利文開始誠心誠意地請教就某方面而言了解芬里爾的女孩,暫時把手中的符咒學課本拋在腦後。

「那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女孩歪了歪腦袋似乎很嚴肅的思考一陣子才回答:「說話方式……」

利文對於女孩的感想感到有些出乎意料,畢竟前陣子芬里爾才說自己把精隨抓得不錯,但根據辛蒂蕊拉的感想而言這似乎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嗯──禮貌與婉轉還不夠嗎?」想了許久也只能答出這個結論。

「不是那些……唔,更溫柔吧?」

 

探出這個答案後,他才發現問題的癥結在哪。

利文對辛蒂蕊拉這個低年級生的熟悉度從芬里爾與她交往過後就以光速增長,兩人的相處方式看到最後都讓利文擔心芬里爾會變成麻瓜法律中的犯罪者,理所當然的在戀人眼中的芬里爾比平常而言還要溫柔許多,這並不是他想學習的方向。

 

「嗯,說的也是,」順其自然地想要中止這個話題,利文打算把主題重新拉回女孩筆下的藥草學筆記本上,他指了指筆記上小魔蘋果在抖動的葉子,「對了,你這裡畫錯。」

女孩慌亂地下筆修改,「哎、哎……」

 

利文看著辛蒂蕊拉慌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減少此年度出賽的機會、專注於普等巫測與禮儀訓練的他把握著所剩不多的時間,繼續檢查她的筆記是否還有哪些不足的地方,畢竟這可是芬里爾「老師」好好拜託的事情。



 

時間隨著末梢的枝枒慢慢成長冒芽,只是臨時惡補理所當然比不上如同芬里爾那樣來自於世家後代們的舉手投足,但至少光是一兩天的應付來說還算是有不錯的成果。

相較之下就普等巫測而言,有些科目即使努力依舊無法獲得一定的成果,這或許對於他與她都是這麼一回事。

 

「維羅納,星星好漂亮啊。」

「是啊,太漂亮了……」

說著無意義的交談,柯特妮與利文面對滿天的星空嘆息著美麗,手邊則是畫著圓球與線條,筆跡有些雜亂的書本,看起來已經為此奮鬥一陣子。

 

「塔爾頓,你知道該怎麼畫出位置嗎?」

「你覺得我會嗎……」

「也是……」

兩人往來的話語中充滿放棄人生的滄桑。

「別逃避現實,快點盯著你們的望遠鏡。」

 

在一旁的文森看著兩個平時用功卻難得在這門科目示弱的兩人,直接把一疊空白羊皮紙與圖書館借來的參考資料放在兩人眼前。

「是——

「好——

 

撇除掉早已經大致底定不會繼續修習下去的天文學,只比這門科目拿手一點點的變形學對他大概是最大的難題,而他找到一位既可以觀察禮儀又可以成為導師的雷文克勞學生。

 

「下半場你還要出場,時間上沒問題嗎?」

「我、我想是沒問題的,利文先生,啊,那個……」

桌上才剛變形到一半、背著茶壺的奇怪生物緩慢地爬向亞爾杰,利文重新把那個自己變出來的(以一個五年級生的眼光來看的)丟臉成品收攏在自己的方向,好不容易再次施咒把那生物變成真正的茶壺。

 

「嗯?」

「請問我、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只是想你真的長高很多,現在骨頭還會痛嗎?」

其實並不是這樣,他只是很細微地觀察亞爾杰拿筆、翻書的方式與坐姿。

 

靠近紙張側那手指上的薄繭說明他習慣把小指靠向書本做個緩衝,讓筆尖著力的力道保持平衡;以拇指輕捻翻頁的方式既能維持速度也能夠保護書頁;坐姿端正到些許僵硬,但這想必也是許久以前已經留下來的習慣……

跟芬里爾的方式雖然看似相同但習慣上大相逕庭,他默默地學習到許多。

「原來是這樣……!多虧利文先生的補品。」

聽到長高許多的話語等同於對自己的鼓舞與讚美,亞爾杰驚喜地把剛剛察覺到的不對勁先忘在腦後,帶著打從心底感到開心的微笑面對利文。

「怎、怎麼了嗎?」

「沒事,補品對你來說有用處就好。」

 

就如同芬里爾所說,微笑是無法教材化的課題,但這或許是他目前為止最需要的技能。

……因為他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不做得到這件事情。

 

——真的做不到嗎?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白髮少年細數著蛋杯上殘缺的部份,同時像是提醒自己的課題也該吹毛求疵似地碎念著。

「剛剛一翻身你的蛋杯右手就碎掉,就連低標都沒達到……」

 

對於尤里.尼基季奇.格林斯基而言這或許就是普等巫測帶來的壓力體現,在利文眼中一直總是平靜且平淡地完成雷文克勞本分的尤里,難得的焦躁讓人感到有種奇妙感。

「是啊……的確就如你所說連低標都沒達到,不過只是一點小失誤而已。」

雖然離普等巫測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但利文對自己差勁的表現倒是沒有多少煩躁,因為這只不過是練習途中的小小意外,其他時間他都能正常表現。

 

蛋杯再次伸出纖細地金屬四肢,隨著兩人的魔杖一起用精巧的魔法共舞著,比起已經接近人體活動的另外一個作品而言、利文的蛋杯倒是擺出些許僵硬的動作,唯有踏步時較為正常,但總比剛剛一跳手臂便化為粉末還要好上許多。

 

「看來還不夠靈活,對吧?若是以加分的標準而言恐怕得不多少分。」

「翻的動作已經練習好了嗎?」

「已經練習得差不多,我想應該是沒問題——

 

兩個少年輕聲細語地討論並且修正著自己符咒的小毛病以及技巧,直到夕陽西下,用餐,分別,回到交誼廳繼續讀書,聊天,讀書,洗澡,複習,睡覺,一切如此規律正常地來到深夜。

入夜時分寢室內的細語已經逐漸消失,利文隨著自己平穩的呼吸聲進入夢境,再次經歷收到信件的下午。

那個下午令人感到昏昏欲睡。

或許該說,這種難得涼爽舒適的天氣總讓疲累過度的五年級生們想要好好休息一陣子,即使在生活中已經習慣壓力的利文.維羅納也不例外。

但他還是在看到信件時瞬間清醒,只因為信件上記載的內容是——

格里菲斯的父親過世了。

他沒想過來得那麼快,即使聖誕節那時就已經被事先打了一劑強心針,但比起不熟的長輩過世,更讓他心神不定的果然還是那件事情。

 

是的,這樣的決定對您或是對我都好。

『……嗯,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未來即將參加的那個場合——也就是格里菲斯父親的葬禮——無疑是宣告所有人他的身分,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以最能面對那種狀況的姿態去迎接這個場合。

但相對而言,自己已經不會再有機會擁有「原本的」姓氏。

即使他的姓氏從未改變也不打算改變,但他始終是他們家的一員,只是給予一

個特殊身分讓格里菲斯能夠保持初衷不讓他過度深入長輩身上的恩怨,同時也讓利文能夠順理成章的獨立於外,有利無弊,唯一影響到的或許就只有孩提時期那曾經想回到真正父母身邊的小小夢想。

或許有機會……不,一定會見到那些人,那些與自己血緣上有關係的人。

一想到這裡,藏在長袍底下的飾品便開始微微發燙。

但他並不會後悔,他應該做的是正視未來,而不是回顧過去。

更何況那個過去可能迎接的是不夠現實的未來。

夏日的悶熱讓小屋內的動物味道重了幾分,羽毛散落在走到一旁各個橫桿及小屋中,中央則站著一個握著書信的少年,他想發洩自己慌亂也許還有點激昂的情緒,但最終還是讓那些情緒默默地在胃袋內翻滾一陣子,才收起書信把零食給予在一旁等待著的貓頭鷹。

漂亮的毛色蹭了蹭他有些微顫的指尖。利文想著也許是這陣子牠見多這樣的反應,才會聰明地給予收到這封信的人一個輕輕的安慰。

「我沒事的,密多莉。」

手指掃過貓頭鷹混著白色細斑的黑色毛皮,利文把信收入長袍的內袋中,以平穩的語調回答明明是黑色卻被取名為綠色的信使。

吃完牛肉乾的牠再次蹭了蹭利文的指尖後便展翅朝向耀眼的日光,轉身離去。

​那個日子,很快就要來臨了。

©Esther and HGWS p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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